青花鱼鱼鱼鱼

afd:青花鱼鱼鱼鱼
wb:到底起什么昵称好

【纬钧】落日之前

·双警察,是不可避免的ooc

  

·看完低烧的一个小灵感

  

·勿上升正主

  

  

  

  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门板被推开了一条缝,透进一道走廊里的暖光。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外,即使背光看不清脸庞,却依然能感受到男人的注视犹如炽热的阳光将他的脸颊一寸一寸的灼伤。

  

  “你就是齐岱泽?”

  

  齐思钧的金丝框架眼镜被人扔在一旁,以至于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一根粗粗的麻绳紧紧的捆绑住他的手腕,在他白皙的手腕刻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泛着血水的勒痕。雪白的衬衣沾上些许血渍和泥土。

  “......是。”齐思钧的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声,只是小声的吐出了一个字,随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鬓角落下的一滴冷汗打在齐思钧苍白的脸上。

  

  “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你是——”齐思钧扯了扯衣角,慢步跟在男人后面。

  “少废话,跟着就好。待会让你见我们老板。他点着名要见你,你一会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咱走着瞧!听见没!”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不满的回头瞟了齐思钧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又伸腿踢了踢他的小腿“喂,听见了没!”

  “是......”齐思钧低头看着左手上的血痕,右手不动声色的趁着抬脚的动作从鞋底摸出一只刀片,攥在手心里,趁着拐弯时的短短几秒钟,避着走廊里的监控,割开手腕的草绳,松松的绑了个足以乱真的结,随后把刀片悄悄的滑进西裤的口袋里。

  

  “姓名。”

  “齐岱泽。”齐思钧被带到一个审讯室。屋子里四周没有窗户,当中只有一张长长的木桌和两把椅子。说是审讯,齐思钧看了看堆在墙角的各种各样他甚至见都没见过的刑具,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是刑讯逼供还差不多吧。

  “我问你的真名。”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开了口。 

  “真名就叫齐岱泽。”齐思钧认识这个男人,他叫王春彧,这个贩毒集团的老大。和刚刚给他带路的那个壮汉是一伙的。

  看来,他现在已经处在这个集团的老巢了,齐思钧想。

  做了这么久的卧底还没有潜伏到集团的核心, 被人不小心抓住把柄了以后绑起来居然误打误撞的到了核心基地。

  

  王春彧的眼神很犀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要把齐思钧劈成两瓣。如果不是齐思钧有这么强的定力和心理素质,恐怕现在已经什么都如实招了。

  

  齐思钧抬手晃了晃手腕上明晃晃的铁链子。

  

  “你抓错人了吧。”齐思钧抬起头,冲着王春彧露出了一个他的招牌笑容。

  

  “我就是做这一行的。”

  

  做一个好警察的第一要素:先学会骗过嫌疑人。

  

  “那这个,”王春彧把一个小小的,别在耳后的微型通讯器推到齐思钧眼前,“这是什么?”

  “你做这一行的,会用到这个吗?”

  齐思钧低着头,没有说话。

  

  “所以——燕城市公安局缉毒支队队长齐思钧同志,可以告诉我了吗?”

  “告诉你什么?”齐思钧揣着明白装糊涂。

  

  “告诉我,你的那个队友JZ,在哪里?”

  

  “我说了我不知道!”齐思钧提高了音量。“我自从那次行动失败了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是吗?”王春彧依旧死死的盯着齐思钧。

  “我通过这个定位了你那个队友的位置。很巧,就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接近了这里,但我不得不说,他很厉害。”

  

  “咚,咚,咚。”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之前的那个壮汉又走了进来,靠在王春彧耳边说了什么。随后就走近齐思钧,他一把抓起齐思钧的一只胳膊,也不顾齐思钧反抗就把他带了出去。

  

  齐思钧回到了之前走过的那条走廊,在拐角处,迎面碰上一个同样被一个壮汉绑着的人。他不敢抬头直视那个人,只好全程低着头,狭小的走廊并排走过三四个人确实有些吃力,齐思钧故意走的很慢,身后绑起来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什么小小的东西,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刻,塞进了那人的手心。

  

  .......

  

  “叫什么?”

  

  “JZ。”周峻纬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回答道。

  

  “认识齐思钧吗?”

  

  “认识。”

  

  “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爱人。”

  

  周峻纬回答问题很简短,双手被绑在身后,他用小指把齐思钧传给他的刀片勾了出来,不动声色地划开绑着手的尼龙绳。

  “最近见过齐思钧吗?”

  “没有,很久没见了。”周峻纬后背靠在椅背上,眼神飘忽地望向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周峻纬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不知过了多久,刚刚过来审他的那个人走了。屋里没开灯,很黑,走廊里的光从门缝透了进来,打在了角落里的一把92式手枪。

  这是,刚刚那个人遗落下来的,还是,本就在这里而周峻纬没发现?

  他自己在心里否定了第二个答案,毕竟常年做卧底的警察总是有超高的观察力,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不可能没发现一个这么显眼的东西。

  

  周峻纬心中暗喜那个粗心的马仔把手枪丢在这里,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把那把手枪拿在手里。

  不对,周峻纬想。92式明明是警察的配枪,怎么会落到毒贩的手里?他趴下身从门缝看去。走廊的斜对面还有一间屋子。齐思钧也正从门缝里往他这边看!

  周峻纬看见了齐思钧,猛地抽回身,斜倚在门板上,捏着枪托在手里转来转去。

  他意识到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马仔丢下的枪,是一个警察!是一个伪装过警察潜进了基地!他想起了刚刚那个马仔。身上的衬衫扣子,皮带扣子,手表搭扣.......全都是警用制式!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在审讯他的时候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线索呢?周峻纬站起身,四周逛了逛,在窗台上的花瓶里,书桌的桌面下,各发现了一个窃听器。

  这片基地周围,一定围满了警察,周峻纬想。只要齐思钧和他汇合,警察就有可能一口气把整个集团拿下。

  现在他只需要等,等着一个人过来给他们开门。

  

  周峻纬把手枪拆开,里面只剩两颗子弹。也就是说,他只有两次机会。在接下来冲出去的途中,他最多开两枪。两枪之后,他就彻底没了防身的武器。

  

  

  咚,咚咚。

  

  

  一下重,两下轻,这是他们统一好的暗号。周峻纬敲了三下墙。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周峻纬门前停下。

  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王春彧。

  

  

  

  “惊喜吗?跟你接头的那个男的不在。”王春彧带着笑意问他。还没等周峻纬回话,王春彧一把钳住了周峻纬的颈部,把他控制在墙面上。“碦,咳咳.......”周峻纬控制不住的咳嗽,他掐着王春彧的手腕,企图让王春彧松手。没成想,王春彧地手劲出奇地大,一时半刻竟挣不开!

  被剥夺了新鲜空气的周峻纬面色涨红,暴起的青筋慢慢爬上脖颈,周峻纬抬腿别上王春彧的小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王春彧一把扯掉碍事的领带,冲正在撑着桌子呼吸的周峻纬慢慢走过去,抬手打上周峻纬的太阳穴,又被周峻纬挡下,扯着他的胳膊来了一记扫堂腿。王春彧一边躲着周峻纬,一边冲着周峻纬的侧腰来来了一拳。

  王春彧调查过周峻纬——他早年腰部受过伤。

  

  周峻纬被这措不及防的一拳打愣了,捂着侧腰晃晃荡荡的站不稳。王春彧用余光瞟到了地上的手枪,先周峻纬一步抢到了手里。

  “外面都是警察吧。”王春彧给手枪上了膛,枪口指着周峻纬。“你叫来的?”明明是疑问句,却说出来陈述句的语气。

  周峻纬没有回答,他左手握住手枪,右手拉过王春彧的另一只手,转身绕到他身后。趁着王春彧拿着枪的手使不上力,他从后面抓过手枪,黑洞的枪口抵着王春彧的太阳穴。

  “轰——”是炸弹爆炸的声音。王春彧的手下发现了周围埋伏的警察。

  

  

  

  他们开枪了。

  

  

  

  “周警官,这可怎么说?”王春彧被周峻纬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他抬起两只胳膊,做投降状,嘴角带着笑意的回头对上周峻纬的视线。

  见周峻纬没说话,王春彧用手推开了顶在他脑袋边的枪口,“别闹了,我知道你不敢开枪。你们还等着把我活捉回去问出点什么呢。”

  周峻纬长了一口气,推开王春彧。周峻纬拉开一张椅子,王春彧坐在他对面。屋子里唯一一个“危险品”放在桌角,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去动他。

  “把齐思钧放出来。”周峻纬眼神瞟到对面的屋子,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不知是齐思钧自己关掉的,还是里面压根就没有人。

  

  “你先出去,再说齐警官的事。”

  

  “不可能。要出去也是先放了他。怎么,想拿齐思钧威胁我?”周峻纬眯了眯眼,伸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

  

  “周警官很聪明,不愧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

  

  “吱呀——”对面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浑身是血的齐思钧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两个人很缓慢地朝着周峻纬的房间走过来。

  “老齐,你怎么——”周峻纬慌忙站起身,心疼的看着齐思钧浑身的伤。其实齐思钧的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很痛苦,看见周峻纬甚至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齐思钧的左臂上有明显的条状伤痕,伤口很深,最深的一个伤口里面可见鲜红的血肉,表面的皮肤被掀开,整条胳膊上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肤。衬衫几乎被血染红,不难看出是拿麻绳,皮带一类的东西反复抽打的。

  周峻纬粗略估计过,他和王春彧见面的时间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如果那个男人几乎和王春彧是同一时间来到这里的,那齐思钧已经受了一个多小时的罪了。

  

  

  周峻纬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老板,这个男的太难搞了,他居然把我给他绑的绳子割了。这还是在咱的地盘,他可也太——”王春彧抢在男人开始骂街之前叫停。

  

  “诶诶诶,干什么!你就这么动手了?外面全是条子你不知道啊。这么冲动行事是要干什么!”

  周峻纬意欲走进齐思钧查看他的伤势,又被王春彧拿着手枪顶了回去。

  

  周峻纬没有猜测这把手枪里还有没有子弹,也根本没有预料到王春彧真的会开枪,他迅速地绕到王春彧的身后,别住王春彧的胳膊,把手枪抢了回来,谁知,王春彧真的敢扣下扳机。

  幸好,周峻纬躲的及时,子弹射到了后面的地上,顿时灰尘四溅。

  周峻纬拉着齐思钧的手,动作很灵巧地,躲进了之前齐思钧被绑的房间里。

  

  

  “你在这里等着我,拿着这把枪,你伤的太重,行动会很不方便,等着我,我喊你你就出来,说明我和外面的警察接上头了。我一定会很安全的,你不用担心我。”他顿了顿,像是害怕齐思钧不信似的,又补了一句,“看,窗外的太阳,在它落下之前,我就会回来找你。”周峻纬没等齐思钧接话,转身出了房间,顿时走廊里传出了几阵枪声,还有打斗的声音。

  齐思钧靠在墙上,黑乎乎的房间里塞满了无助和恐惧。

  

  我一定会很安全的,你不用担心我。

  在落日之前,就会来找你。

  

  这句话齐思钧听到过一次。三年前就听到过。

  

  

  三年前,缅甸,仰光。

  

  

  

  齐思钧坐在越野车里,右耳塞了一个骨传导通讯器,方便和周峻纬联系。这次的任务是拿下一个名为“X”组织的贩毒集团。这个集团常年活跃在金三角地区和中国西南部几个省份。齐思钧他们在明面上追查了好几个月,却几乎任何一点关键的线索都没有找到。想要人赃并获,只能是派出卧底潜入集团内部。

  齐思钧和周峻纬是老搭档了。平时需要派出卧底去执行任务时都是让周峻纬和齐思钧去。两个人极有默契,身高腿长,头脑聪明,是做卧底的好苗子。

  但是这个“X”组织的头号人物极有戒备心,对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十成十的信任,所以周峻纬和齐思钧不得不切断他们与中国警方的所有联系,去换取这位头号人物的信任。

  

  11月16日,这是中国警方确定要开始抓捕行动的日子,而周峻纬和齐思钧在同一年的3月14日才刚刚抵达缅甸。

  

  太短了,时间真的是太短了。

  

  仅仅大半年的时间,周峻纬和齐思钧就要完成所有的侦查和潜伏任务。

  

  

  11月15日,也就是抓捕行动开始的前一晚,周峻纬就通过通讯器给齐思钧通话。“我先出去吸引一部分的人,你等着我,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找到你,警察就会来救我们的。明天警察如果按时的话,是下午4点,在日落之前,日落之前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在落日之前,我就回来找你。”

  

  

  

  那一次,齐思钧相信了,齐思钧装成一个毒贩,从没有插手任何抓捕之前的准备活动。齐思钧一直躲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渐渐暗淡下去。

  

  屋子里几乎每一件刑具上都带着周峻纬的血,

  

  齐思钧在满是刑具的房间里足足待了十几个小时,从天亮到天黑,又到齐思钧窝在门后沉沉睡去。后来大批警察处理现场的时候,才有人把齐思钧带出现场。

  

  

  

  三年前的那次或许要比今天危险的多,周峻纬在为齐思钧开路的时候受了重伤,造成了周峻纬永生不可逆的腰伤。

  那一次,周峻纬食言了。

  齐思钧看到周峻纬的时候,周峻纬已经躺在担架上了。所以齐思钧很害怕,害怕周峻纬受伤,更害怕他再也见不到周峻纬。

  

  没过几分钟,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齐!”

  

  齐思钧兴奋地打开门,看见一个马仔提着刀站在门口,“我就说怎么少一个。”说完,提刀就要往齐思钧头上劈。齐思钧一闪身躲了开,抬腿就是一脚把马仔手里的刀踢开,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往那人额头挥,那个马仔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瘦弱的人居然这么有劲,还没等他回过神,齐思钧又一脚踹上那人的下腹,那人叫骂了一声,后背撞到水泥墙上。他继续挥拳,齐思钧轻快地一躲,随后便飞快地跑向周峻纬的方向。

  “老齐!”周峻纬又喊了一声,随后抬手就是一枪,解决掉了正在追齐思钧的那个人。

  “给。”周峻纬往齐思钧手里塞了一把满弹的手枪,拉起齐思钧就往外跑。

  

  

  

  .......

  

  

  

  “砰——” 王春彧开了一枪,子弹蹭着齐思钧的额头飞了出去,眉毛被子弹蹭破了皮。

  “这边——”周峻纬转身抱着齐思钧躲进墙角,堪堪避开了另一个人的射击。齐思钧只伸出手,凭着灵敏的听力判断了那个马仔的方向,他连看都没看就扣下了扳机。子弹在那人的脑门开了一个血洞。

  

  “不许动!抱头,蹲下!”身穿防弹服的警察蜂蛹而入,短短几分钟就控制住了大部分毒贩。偶尔有几个马仔还想奋力再反抗一下,结果都是无一例外的被更多警察控制住。

  

  周峻纬揽着齐思钧,没有动。等到大厅里的人被警察控制住了以后,他才冲大门探了一个头。

  

  “行动结束,你们完成的很好。人赃并获,王春彧也交代了全部犯罪经过。"

  齐思钧被拉到救护车里包扎受伤的胳膊,周峻纬靠在车门上,他仰着头看天,看着金黄的太阳西下。

  

  周峻纬和齐思钧坐上车,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齐思钧打开车窗,清爽的海风扑面而来,公路尽头的太阳还未落山,金黄的阳光刺得齐思钧睁不开眼。

  

  周峻纬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牵着齐思钧。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铁锈味的吻。

  

  

  这一次,他没有食言。

  

  

  

  求一个红心蓝手~

评论(3)

热度(67)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